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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影像联盟机构正式成立:让艺术连接城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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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中国影像艺术机构联盟正式成立,首批及四大创始成员分别为谢子龙影像艺术馆、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、上海摄影艺术中心、成都当代影像馆。联盟执行轮值主席制,任期两年,一致推选谢子龙为首届联盟主席,卢妮为联盟秘书长,并确立两大目标:策划联动展览,推动发展中国影像艺术,让优质影像艺术展更有效、广泛地传播到大众当中去;成立影像藏家俱乐部,推动中国影像艺术生态发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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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前,中国影像艺术机构联盟(Alliance of Chinese Photography Museums,简称:ACPM)正式成立,图为四家创始成员单位创始人在成立仪式上合影。左起: 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联合创办人、艺术总监、摄影艺术家荣荣,上海摄影艺术中心创始人、纪实摄影师刘香成,谢子龙影像艺术馆创始人、馆长谢子龙,成都当代影像馆创始人钟维兴。(谢子龙影像艺术馆供图)


谢子龙影像艺术馆还邀请来自海内外的馆长、策展人、艺术家等20余人举办了中国影像艺术机构联盟大会暨主题论坛,就“艺术连接城市”“艺术机构的运营及发展构想”两个主题产生更多的讨论。艺术如何参与和推动城市文化的升级?真正的摄影博物馆、艺术馆应该怎样建立、怎样运营这些问题等展开深入探讨,不断碰撞出思想的火花,现场讨论形成主要观点如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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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馆如何让艺术连接城市


微信图片_20191018190351_编辑.jpg谢子龙影像艺术馆


虽然中国早已进入“读图时代”,智能手机的普及使数亿人参与影像生产,但中国影像艺术发展仍面临瓶颈,其标志就是专业的影像艺术馆和博物馆匮缺。好在私人美术馆在2000年后的中国不断涌现,此次中国影像艺术机构联盟正式成立,谢子龙影像艺术馆、上海摄影艺术中心、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和成都当代影像馆成为创始成员单位,对于推动全国尤其是长沙等地的影像艺术发展,具有积极意义。


观点1:摄影艺术繁荣得益于城市化


王伟强(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、博导,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空间研究所副所长):

以达盖尔在法国科学院申请发明为起点,今年是摄影技术诞生的180周年。实际上,当时达盖尔拍的照片就是城市那条大街,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通过摄影技术把时间和空间凝聚在一起。我认为,摄影和城市相结合,关键在于城市化。在国外,照相机的普及是在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,当时正是欧美城市化发展的高峰时期,照相机乃至于成为中产家庭的一个标配。到2000年左右,数码相机的普及恰恰又是中国城市化发展的高峰时期,这两个节点都会造成整个社会影像的大量创作。  


荣荣(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联合创办人、艺术总监):

我们都是城市的一分子,摄影在自媒体时代,是传播中最有力的神器。10年前,我不敢想象现在中国有这么多的摄影美术馆。有了摄影美术馆,摄影家就有家了,这是我个人的感受。


钟维兴(成都当代影像馆创始人、中国艺术摄影学会副主席):

艺术的门类很多,我想这其中,摄影艺术跟大众的联系最密切。如今,人手一部手机,都可用来拍摄,先不论水平如何,起码享受到了摄影的快乐。所以我认为,一个国家,一个城市,要真正开展文化审美情趣的培养,不妨从摄影抓起。


万捷(雅昌文化集团董事长、总裁,全国政协委员):

所以这就是建设摄影艺术场馆的目的所在。我们需要更多有热情、有激情、有专业的人来加入,需要有机构提供更多交流、分享、学习的机会。在此背景下,更多人尤其是年轻人能用摄影的形式来表现他们的生活和才艺,表现整个时代,我觉得这对中国的城市文化将有巨大的推动作用。


 
谢子龙(谢子龙影像艺术馆创始人、馆长,湖南省摄影家协会主席):

艺术如何连接城市?它需要载体,需要媒介。摄影语言是能最快速地送达给受众的一种艺术表达形式,这是摄影和其他艺术门类不一样的地方。而艺术馆则是承载艺术的载体、媒介。如今,中国影像艺术机构联盟的成立,将各具地缘优势、资源禀赋的私人影像艺术馆结成了联盟,势必为打破中国影像艺术发展的瓶颈带来突破。


观点2:艺术让城市更有内涵、魅力


刘香成(上海摄影艺术中心创始人、纪实摄影师):

去巴黎,你可能去看看贝聿铭先生在卢浮宫盖的水晶塔。从某种程度上说,一个艺术空间跟这座城市的关系是千丝万缕的。周末如果可以看摄影、看雕塑,看流行艺术等,选择多种多样,这样的精神生活是非常丰富的。我觉得,一座城市没有一些好的美术馆、好的展览,这座城市就会缺少内涵


谢子龙:

我举个例子,巴黎和迪拜都是旅游胜地,但就城市魅力而言,巴黎更胜一筹。因为这座城市有很多艺术场馆,有很浓的艺术氛围,能让人流连忘返,而反观迪拜,除了眼球刺激和奢侈享受,其精神内核显得苍白,去了一回浅尝辄止,就不会再想去了。这就是艺术和城市的关系。我们希望,长沙能有更多让人留得住、留下来的地方,这是艺术场馆承载的使命。


观点3:艺术馆拉动人流量作用巨大


王伟强:

如今在各大商场,电影院是标配,因为它会拉动流量。而如果条件具备,艺术馆对人流量的拉动,可能比电影院还要好。因为电影院观众是一起来、一起散,而艺术馆形成的客流更加均衡,对商场的销售拉动更加明显。现在国内四家经营比较好的艺术馆,都设在经济发达的地方,也反映了当地城市发展的水平和阶段。我们解决了温饱以后,摆脱了对物质的浅层需求,就会去追求更高的比如文化、精神层面的享受。


荣荣:

前几年,我们在厦门开了三影堂分馆,同时也做了集美摄影节。四年以来,它的观众量达到了28万人次,摄影跟大学城、跟整个城市都互动起来了。


刘香成:

我也有个案例分享,在瑞典的斯特哥尔摩,有人推出了一种多院线的摄影展览,就跟看电影一样,在有限的空间里同时容纳几个展览,大家可以根据各自兴趣自主选择观展。尽管斯特哥尔摩人口不多,但开幕式还是吸引了2000多名当地人赶来,推动了附近的餐饮消费。


谢子龙:

谢子龙影像艺术馆选址之前,这里是一片荒凉,没有人气,现在每天都有几千人进馆,在馆外还聚集了大量人气,这就是一个艺术场馆为这座城市承载的功能,联合周围的李自健美术馆、谭盾音乐馆,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了文化艺术的高地,推动了城市的繁荣。


钟维兴:

艺术馆最后会造就一个城市的知名度和名片。比如,巴塞尔如果没有非常好的当代艺术品交易大会的话,我想我这辈子没有理由到巴塞尔去。阿尔勒,一个连出租车都没有的城市,但是每年就因为有个非常好的摄影节,吸引了无数的艺术家和观众,让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阿尔勒。艺术馆多起来了,中国影像艺术联盟成立起来了,我们在邀请国际大师、跟国外著名艺术馆交流时,腰板会挺得更直,也会让城市里的人们近距离欣赏到高水平的艺术。我感觉,长沙在这方面走在了前面。


鲍利辉:

艺术能推动一个城市产业的发展,这是我这10年在大理看到的。10年来,大理摄影节的初心不改,就是“影像看世界,典藏看大理”,把旅游带动起来了。我们今年已有400多个展览,去年有500多个,也算全球最大的摄影节之一。基本上是做到哪里,火到哪里。值得一提的是,艺术家的作品有了,该怎么推向市场?我们特别提出“典藏看大理”,让摄影节变成一个影像收藏界叫得响的艺术节,把艺术家的作品变现,让他们活得有尊严,活得舒服自在。


 观点4:影像是门艺术应得到普遍认可


荣荣:

早些年,我们三影堂的藏品绝大多数来源于北美的美国、欧洲一些国家和亚洲的日本,当时在国内,人们普遍认为油画、书法才是艺术品,照片怎么能称为艺术品呢?十几年过去了,这个观念发生了重大转变,我们还可以在如何营造良好生态上做文章,让影像艺术成为城市艺术的公共项目,成为人们普遍认可的艺术门类。


万捷:

我认为,影像是最容易和公共艺术产生关系的方式。比如美术要做版雕,门槛较高;还比如你用手机看美术作品、雕塑作品,都很难看到它的材质、形态、尺寸,但是影像作品则是最直观的,而且几乎零门槛。随着科技的发展,4K、8K技术的成熟和应用,摄影可以跟未来科技进一步结合,成为更个性化的公共文化展示的方式。


钟维兴:

我们创立当代影像馆,很多人一直问我,什么时候保可保持预算平衡,我说,放眼世界的美术馆,没有哪一家能做到这一点,它决定这个业态在物质上的投入和产出可能不成比例,我们可以改善这个状况,但更多要强调一种理想和人生价值,强调社会责任感和担当。先由民营试水,再做到百花齐放。


  
观点5:艺术馆要有职业经理人


王伟强:

摄影如何以公共艺术的形象介入到城市中去?的确这是非常热的话题。如今城市竞争优势已经不只是经济水平,更包括了城市的品质、文化的竞争。在这方面,摄影活动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。当然我们要区别它跟雕塑艺术的区别。不同于雕塑艺术的重资产特性,摄影属于轻资产,产生快、转型快,对社会的干预介入非常敏感,这是它的优势,我们要扬长避短。


刘香成:

一个艺术家的成长往往需要经历三个阶段:第一,他要有过硬的作品;第二,他的作品能得到媒体的关注;第三,作品能够进入艺术馆,能开个展。做美术馆同样如此。


谢子龙:

其实我们在做的事情有两个目的,一是推动中国影像事业的发展,二是满足观众的艺术需求。这个过程是比较艰难的,需要对这个事业的爱好和执着,愿意付出。我们既要像呵护孩子一样去关爱它,又要找到职业经理人去谋划孩子的未来,找到非常好的运营模式去推动艺术馆的持续健康发展。
 

民营艺术馆的生存之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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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子龙影像艺术馆


思考1:以策展实现双向生存


宋振熙(中国美术学院媒体城市研发中心策展部主任):

艺术馆运营肯定会面对各种博弈。因为中国美术学院很多时候要跟一些商业机构合作,如何运用好商业资源,又保证学术力量,其实可通过策展的实践来完成。比如,我们跟国际国内很多高校合作,做了一个绘画展览的青年品牌,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;还比如,我们曾经在成都安仁做过影像展览,就包括了如何通过艺术带动当地的旅游和地产开发的内容。在此过程中,其实是相互妥协的状态,我们要始终坚持双向生存。其实用策展行动,是给观众提供一个刺破幻想,可以喘息的机会——当他们走进美术馆的时候,其实是改变了自己的体验,改变了自己的大脑。虽然他走出去的时候,可能面对各种现实困扰,但是至少在美术馆里,能够体验到回归于人本性的一个思考状态。


 
思考2:如果利用好艺术馆的馆藏


海杰(独立策展人/影像批评家):

我们在艺术馆的运营当中,和在机构的运营过程当中如何去激活这些收藏,而不是把这些东西成品成列在那儿,或者说储存在那里。比如说罗马21世纪美术馆,它的开馆展就是把藏品的80%拿出来做对话展,效果非常好。前面宋振熙也讲了,如何把当代艺术和馆藏结合起来,显现出他们该有的活力,这个在以后的美术馆运营当中要做。现在在座各位的美术馆都有大量的藏品,很多人也在想这个问题,但没有付诸于实践的机会。希望以后在这方面做一些尝试,这样效果会非常好。


思考2:做好社会的主动连接


李杰(成都麓湖•A4美术馆首席策展人):

在国内做艺术展览,跟国外的侧重点不同。以前,我们经常提中国的公众需要被教育,现在则更提倡做好社会的主动连接,进行更个性化的尝试。比如,我们会主动走出去,在成都跟当地年轻人做一些现场的表演、即兴的创作。我们还在思考,儿童是否能够成为美术馆和公众社会的连接?2017年,我们开始让孩子独立参与去做展览,跟艺术家展览平行展示,今年,我们提出小策展人独立策划,我们直接退出。我们美术馆附近有一家学校,学校的厕所是孩子们最讨厌的地方,因为很臭。于是孩子们提议,把厕所改造成美术馆,所有孩子都开始在厕所里策展。这些学生中,有45名学生认为校歌也难听,通过我们的A star平台发出声音,要改变校歌。我们最后说服了学校——一群小学一年级的学生——不会乐理、乐器,愣是靠着跟老师一起学,让这所学校成为中国第一所拥有45首校歌的学校,而且这些孩子还要把45首校歌教给所有的孩子们。只会一首歌曲,到会唱45首歌曲,孩子们的音乐审美在在这个过程中就提升了。


思考3:艺术馆要注重规划而不求时髦


凯伦·史密斯(上海摄影艺术中心艺术总监):

在西方有人做过调查,一个美术馆要真正被社会认可需要30年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美术馆必须有自己的个性。比如,我认为在生活节奏如此快的社会里,我们应该有一些东西能让自己停下来,很安静地去看。最近上海开始做关于人工智能的一些活动,观众进去确实很high,但往往没有学会任何东西,就像走进一个游乐场一样。我觉得展览在严格意义上还是要有教育功能。作为艺术馆,我们更要注重规划,而不是追求时髦。我认为,艺术馆必须有一个非常成熟的经营方式,而且一定要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进来,让他觉得这个地方是跟他是有关系的,产生认同感,这样就算第一批人不在了,这个地方也能持续做下去。


思考4:艺术馆需要互联网传播思维

严志刚(知名摄影家):

我认为,文化需要有更多的互联网思维。当一个文化人用一个个人的身份参与到一个平台的运营中,他为什么可以获得那么多资本的追逐,为何有那么大的估值?是因为他们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拿到了红利。那么,我们影像行业有这样的一个IP吗?当然我们也有人做,比如谢子龙先生。但为什么影像的估值IP依然在这个行业中没有出现?是不是因为我们对这个行业太过陌生?是不是因为我们太墨守成规?是不是因为我们太忽略新技术的成长?我们要更加重视平台的力量,重视网红和自媒体,抓住技术和平台释放的红利,不固守传统的传播方式,要研究互联网传播的规律,找到用户最大的公约数,把艺术馆推向大众。
 

思考5:让展览与刷屏两者赛跑


林书传(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学术部主任):

影像艺术机构面临一个问题,以前展出什么都有人看,而现在则必须考虑观众的感受和体验。对此,我觉得有两条路可走。第一条是打造影像艺术机构。用一个机构去承载被归纳为影像艺术的东西,把影像艺术作为一个藏品。它是静态的,也是如今大部分艺术馆的主流做法。第二条是探索影像艺术机构,这是未来的趋势。凡是影像,都可以用艺术的方式带到机构里来。这些东西不一定是艺术家的作品,但是我们用艺术的方式把它进行展示归纳,甚至是分割、分解,这更贴近当下社会的需求。我们的展览只能复制当下发生的事情,永远赶不上刷屏的速度,往往这边正展出,那边就已经更新刷屏,永远跑在你的前面。所以我想,今后的策展能否在这方面多做一些思考,让展览跟刷屏成为两个正在赛跑的运动员,而不是一个去展示另外一个人的速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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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子龙影像艺术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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