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十年 1980-1990
作者:张兆增
出版社:人民邮电出版社
出版时间:2019年10月
本书中的100张照片精选自张兆增 “20世纪80年代的北京”主题摄影作品。这批记录了改革开放初期社会发展状况的珍贵照片,不仅是时代的真实写照,也是重要的文献资料。这些照片对于时代的记录与艺术的传承起到了积极的作用,照片背后的那些感人而平凡的故事也被收录到本书之中。
兆增的摄影为中国改革开放最火热的年代取证,每张照片都是一份优质的社会记录文献。画册中照片重复出现的主题是开放之初的北京,社会景象和人们生活充满变化和希望——从乡村阡陌到城区大街小巷,甚至每家每户。这是理想与激情高涨的年代,所有经历过的人都可以透过记忆去与照片一一对应,照片也因此显得自然而有意义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兆增的这本画册不仅给我们提供了温暖的集体记忆,更重要的是其中所有照片,给我们提供了关于北京社会重要历史转折时期,社会记录摄影价值观的参照与思考。——徐勇
张兆增不仅是一位合格的摄影记者,更是一位具有情怀的摄影师。作为供职于先前的《煤炭报》如今的《安全生产报》的一名摄影记者,尽职尽责应是一种本分。但几十年拍摄积累,炼丹一般成就的《冰与火》、《80》(《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的北京》即《北京十年1980-1990》)这两组作品,使得张兆增在我看来成了以影像为笔改革开放的历史书写者之一。在《80》这组作品里,体现了张兆增对影像画面与大现实社会之间的敏锐性,他所拍摄的画面不事张扬,却恰到好处,既富于生活又不失历史感。几十年之后的今天,无论是否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,于观看都有体验性的想象及反思。——解海龙
兆增老师是摄影界的前辈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我刚刚毕业当上摄影记者的时候,兆增老师在摄影界的名声就已经是响当当的了。那时候,很多我仰慕已久的业界名人、前辈都经常到兆增老师那儿去聚会。我也间接地听了一些关于兆增老师的轶事,知道他是拍人像的大神,还有自己的工作室。这都让我非常羡慕,总希望能有一天,走进他们的那个圈儿里,跟他们好好学学。后来,我有机会去煤矿采访,这才终于与兆增老师有了多些的接触。每次跟着他去煤矿,着实很过瘾。各地的煤矿就象他的家,无论到哪儿,总有一帮兄弟围着他,聊工作、聊生活、聊摄影。他拍片儿总是要深入井下,到工作面上去抓拍矿工的真实劳动场景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摄影人,更是从那时起,坚定了我一辈子拍片儿的决心。
在北京土生土长的兆增老师,半辈子的“喜怒哀乐都印在了胡同里”。平时寡言少语、为人谦和的他,骨子里却有着一股“爷”的傲气。这股劲儿,不是装、不是冷,而是仗义、担当,更是有心、用心。凭着默默无闻却义无反顾的执着,我从一幅幅作品中,读出了这位“爷”的真情怀。——李舸
图说年代,感知曾经的生活
文 | 张兆增
年代是符号,年代是经历,年代是记忆,年代是轨迹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改革的萌动,开放的探路,悄悄改变着人们的生活,改变着古都北京的面貌。
那时我是一个毛头小伙,赶上改革开放,百废待兴。大家都有要做番事业热情,有不辜负这个年代之感。当时四月影会的展览对我影响很大,我要用摄影记录这个变革的时代……
北京出现了自由市场,农民可进城卖菜,进城打工;电视、冰箱、洗衣机首次被搬进低矮的大杂院百姓家中;青年男女可以手拉手跳起集体舞,可以烫头染发,可以穿着喇叭口裤子上大街;“靡靡之音”、交际舞,能在街头,公园里亮相;气功风靡一时,迷倒大批信众;老胡同在“拆”字中渐渐消失……
改革开放初期的北京,许多记忆依然犹新,仿佛就在昨天,但它确实是30多年前的场景。八十年代是较为特殊的年代,是北京城的一段记忆。当我将这些画面再次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时,凡是经历过的人一定会感到熟悉、情切,仿佛回到30多年前。
我出生在五十年代年北京,自幼生活在胡同里,生活中的酸甜苦辣,喜怒哀乐都印在了胡同的每一个角落。当变革的年代来临时,我恰是刚刚参加工作20多岁的年轻人,周围快速变化的场景、人物、声音、色彩都时时冲撞着我的眼睛,扰动我的内心,激发了我的创作灵感。凭着对生活的热爱,对摄影艺术的追求,对年代的深刻理解,用镜头,用胶片,用黑白两色,记录了八十年代变革的10年——10年一瞬,尽在方寸黑白之间。
“每一张照片都是年代的缩影,每一个人物都是时代的产物。”每每整理这些照片,看到这些照片,都会在现实与记忆中穿越。当年拍摄的时间、地点、经过,甚至拍摄对象还记忆深刻,都可以讲出一段生动、鲜活的百姓生活小事,讲出并不遥远的历史故事。
温故知新,看罢这些照片,黑白之间的这份真实已然成为了遗存,我们有理由在心中包裹好,留存好。
现今胶片已退役,数码相机遭遇手机拍摄的挑战。“90后”、“00后”们该如何看待这些照片,没有标准答案,也不该有标准答案,但他就是那段历史的真实写照。
童年的快乐时光就是玩儿,而玩儿的差别很大。有条件的孩子学习琴棋书画,条件差的就在胡同拍元宝、弹玻璃球、跳皮筋。同样都是冰上运动,有钱的孩子买冰鞋滑冰,没钱的孩子坐爸爸给做的简易冰车,也有的在棉鞋上绑根铁条滑,还有的穿双塑料底的棉布鞋在冰上一步一步出溜着玩儿。
上个世纪的居住条件大多一间屋子半间炕。新婚夫妇、年轻情侣在家保不住“隐私”,电影院常去消费不起,而且人多眼杂,难以放开,很多人便在休息日或是下班后,相约公园、小树林、林荫小道、小河边去窃窃私语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不会选热闹的公园,因此北京可供选择的公园不多。即使去热闹的公园,也选择人少的犄角旮旯。
《排队买煤油》时间:1983年,地点:平安里石油商店门前
《新潮发廊》 时间:1983年,地点:东四美术馆后街
随着改革开放的兴起,发廊成为最早传入北京的一个开放新潮的标志。港台发廊刚流入北京时没有几家,被人们视为时尚标签。其特点是装修时尚,门脸霓虹灯闪烁,悬挂出旋转的三色灯,老远就能看到。发廊都在橱窗玻璃上贴满港台明星留着各种俏丽发型的大头像,以招揽生意。
《做好事擦岗楼》 时间:1984年,地点:西四路口
上世纪80年代学雷锋,每个年龄段似乎都有各自的主题,尤其小学生更为显著。学校倡导大家做雷锋式的好少年,“做好事不留名”。小学生做了好事,统一留名是“红领巾”。当时学雷锋的固定项目还有几个,擦交通警的执勤岗楼就是其中之一。
《公园禁止跳舞》 时间:1987年,地点:地坛公园
《老人迪斯科》时间:1987年,地点:地坛公园
走过“文革”时代的中老年人,同样追求美好,爱好时尚,只不过是爱美之心被封闭了,机会到来时,被压抑太久的心必将释放出来。但迪厅的环境,炫目的灯光、刺激的音乐、时尚的舞步,与他们产生了很大距离。年龄稍长的这一代人,大多会聚集到公园一角,穿着臃肿的衣裤,扭着笨拙的身躯,跟着稍缓的音乐节奏,学跳适合老年人的迪斯科。
《城市马车》时间:1989年,地点:和平里
上世纪80年代初,北京的无轨电车和公共汽车慢悠悠行驶在空荡荡的马路上,还不难看到的是,拉货、送菜的马车与汽车并驾齐驱。那时进城的马车牲口屁股后面都必须佩带一个白色布兜,形状呈斗状,一头挂在马屁股上,一头拴在车辕上,以便接住牲口粪便,保证道路卫生和市容。没有粪兜的马车是被禁止进城的。
《西四包子铺》 时间:1988年,地点:西四包子铺
西四包子铺店面不大,三五十平方米,靠窗一溜长条桌,桌下是一水儿老方凳,由于座位少,很多人都是举着一碗炒肝站着吃。店铺房子老旧,窗户上裂着大缝,冬天门口挂一个棉门帘挡风。掀开门帘子进屋里,一个大号的煤火炉子墩在屋当央,热气腾腾的炒肝、包子让玻璃窗蒙上一层厚厚的哈气。
那个年代,餐具都是粗瓷蓝边大碗,桌上铁桶里有本色粗竹筷子自取。可是老北京人吃炒肝儿,不用勺、不用筷,讲究用手托碗炒肝,就着包子,沿着碗边“咝溜咝溜”往嘴里吸。老北京人吃的是特有的范儿,吃的是大街上、胡同里的人情味。
《食街大栅栏》 时间:1988年,地点:大栅栏地区
这条百米长的老街云集了爆肚冯、小肠陈、年糕杨、白记豆腐脑、陆记羊肉馅饼、油酥火烧刘、复顺斋酱牛肉、祥瑞号褡裢火,宛记豌豆黄等正宗风味。
《我家买了电冰箱》时间:1989年,地点:府右街
上个世纪80年代,老百姓生活物资很匮乏。普通家庭的电器无非是半导体收音机、电风扇或者手电筒。条件好的可能有台“板砖”式录音机,或者9英寸牡丹黑白电视机,或者单门电冰箱。谁家要是添置一大件,一定会引来街坊邻里围观;谁家要是电视机、录音机、电冰箱三大件全有,一定是个“万元户”。
《健与美的裤》 时间:1989年,地点:北京某公园
这是一群等待参加青年韵律操(健美操)大赛的年轻人。黑色的尼龙健美裤,露臂的白色针织衫,柔软的体操鞋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全民参与的健身运动除了几套广播体操外,别无选择。到了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,随着思想的解放,人们对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的追求也同步增长,集艺术美感和健身锻炼的韵律操应运而生,成为各单位工会、共青团组织活动的必备项目,普及推广到整个社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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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照片里,满满的回忆杀-编辑 | 贺烨
北京十年(1980-1990):这是理想与激情高涨的年代-编辑 | 贺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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